【皓】禪錦re.4
※現pa注意。
※HE。
我流OOC即將開始。
我也是沒想到這能越整越長……
不應該啊……
但是不管了我速度迅猛一下,爭取年前搞完。
主要是我現實也快活!!!!
我有土梨陪我搞事了!!!!!!!!
嗚嗚嗚嗚我現在看什麼都充滿了快樂的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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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療養院,但是醫鬧無處不在。
無論老人如何勸阻,也總有那些個不肖子孫得寸進尺向療養院要求更多更多。
錦煙霞自然不是個好惹的,對方把常欣罵得眼泛霧氣就差點沒哭出來,還要動手時,錦煙霞攔截了即將落下的手并利落地反抽了對方一巴掌。
氣急敗壞的中年男子破口大罵,抓起附近的醫療用具,眼看一發不可收拾。
場面混亂中及時趕來的一步禪空和安保成功平息了混亂,只是推搡中錦煙霞額角撞得一大片淤青,一步禪空為了護她被劃傷了後背。
常欣很鎮定,但手還是直抖,一步禪空將現場處置好,安排了常欣休假半日,拉著錦煙霞進了診療室。
“過來我看看,撞到頭部可大可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兩個人互相按住對方都坐下了,一步禪空搶先開口。
“我可比你好多了,你轉過來我看看!”
一步禪空自知沒有逞強的必要,轉過身去。
雖然醫用剪刀的刀尖是鈍的,沒有傷及筋骨只是外傷,但是用這樣會見血的力度揮舞,哪怕是鈍器一下子刮下來也是夠疼的。
錦煙霞口氣強硬按著一步禪空的肩膀讓他轉過身去,那一片腥紅實在很觸目驚心,趁著新傷的血還未與衣裳粘連,趕緊掀開他的衣服檢查傷口,這傷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由上至下一道在後背正中。
“我只能給你做簡單的初步消毒處理,你就是再有自信自己妙手回春,也要去醫院,這要縫針了,這裡不行!”
“好。”
一步禪空知道自己其實該去醫院,但是剛才一下子卻沒注意到自己,錦煙霞額角那大片的淤青讓他心頭一緊。
現在事情了了才覺得背上火辣辣地疼。
最後另一位護工將兩人送到就近的醫院——正是天門醫院,是錦煙霞最初住院的地方。
急診不論先來後到只看病情輕重,兩人雖然看著嚇人,但身為同行好歹也知道,死不了的皮外傷就先等著,那些個頭暈心悸的才是分秒必爭的對象。
掛了號之後兩人還沒坐等多久,就被下樓巡視的法濤無赦發現了,顯然是一臉的吃驚。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下好了,董事長親自動手。
“雖然這是個意外,但是你們……哎。注意事項你自己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法濤無赦對一步禪空抱有絕對的信任,雖有疑問,但對初次見面的錦煙霞很客氣:“至於這位小姐,你目前看也只是外傷,如果沒有頭暈頭疼等症狀就沒有大礙,等淤血自然散掉就好了,具體有什麼事直接問一步禪空也行。”
錦煙霞聞言點點頭,目光還是停留在一步禪空的傷口上,直到見他手上最後一個結打上。
法濤無赦剪掉線頭放下剪刀將傷口處理好,把錦煙霞自然地幫他穿上外套這個動作看在眼裡,但不做聲。只心想你們的事自己好好處理。
“謝謝你了。”
“這是小事……只是這事你還是不要被摩訶知道為妙。”
“我明白。”
錦煙霞對他們隱約傳達出的這個他們都不願意招惹梵海驚鴻的事情感到有些不解,但是沒多說什麼,很快扶著一步禪空離開了。
“這之後要是看到梵海驚鴻,你躲開他。”
路上本來默默無言,一步禪空開口就是要躲著自己親弟。
“我又沒做什麼!”
“躲開他。”
一步禪空很是堅定地看著她,眼中透露的訊息說明了這種不是為了護著自家兄弟,而是護著自己的感覺讓錦煙霞雖然奇怪,但無法再反抗什麼。
“……我答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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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一步禪空照常上班工作著,但錦煙霞發現好像從來沒見他抽空換藥,忙起來時,一晃眼就是一整天。
後來錦煙霞終於逮到機會問他,一步禪空才說是不想工作時候分神,自己回家後處理的。
“你之前還成天念叨我,現在你還不是一樣不好好管你自己。”
“抱歉。”
其實錦煙霞目前住的地方,一步禪空的公寓,還有療養院和天門醫院,這幾個地方都很近,全在一個行政區里。
於是今天是一步禪空說怕她不重視病情非要給她檢查,明天錦煙霞順路去看一步禪空說免得他不方便處理後背換藥。這樣一來一往著。
錦煙霞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這種熱心腸,她只說這是當初償還一步禪空收留她的人情,而且這次的傷雖說是意外,但也是為了護她才有的。
這種和一步禪空互動的行為讓錦煙霞之前入夜後的壓抑減緩了不少。
隨著時間推進,他們的傷都漸漸好轉沒有大礙,錦煙霞基本痕跡已經退去,臉上已基本沒有痕跡;一步禪空傷得重些,雖是有些癢痛,但也已經到了最後結焦的階段。
只是漸漸這種開始變成一些說不明白的曖昧。
有時是錦煙霞自然而然地替他換衣服換藥,有時是一步禪空直接伸手撩起她的髮絲檢視她額頭的傷痕。
“小心!”
還有人行道上飛馳的電車穿過,一步禪空拉過錦煙霞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錦煙霞覺得有些彆扭,但她不是不直率的的那種性格,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真正對眼前的一步禪空開始在意。
從他一開始對她的好,關心她,會規制她,收容她,給她希望。
他明亮的善意,身上的溫暖和安心。
只是這又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呢,錦煙霞有些不安,她最初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不僅僅是在意這麼簡單,她喜歡一步禪空。而且這種感情日漸而深,不可自拔。
她甚至不希望這是一時落魄對救贖的依賴,她希望這是真正的愛意,因為如果只是一時依賴的錯覺,太可惜了。
但是一步禪空甚至和她早前的賭約里都是無私向善,錦煙霞雖然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被特殊對待,但是還是不好確定。
錦煙霞越想越悶,有些生氣,輕輕甩開了一步禪空的手。
“我沒事,謝謝你。”
“你怎麼了?”
一步禪空也不覺得錦煙霞是為了他剛才情急牽了她的手而生氣,但敏銳地感覺到她不開心。只是一步禪空不知道錦煙霞那些心裡的起伏,此刻有些疑惑。
“沒事。”
“錦煙霞。”
“臭禿驢別喊我。”
“……阿彌陀”“不准念佛號!”
錦煙霞有時會罵一步禪空禿驢,起初一步禪空不在意,到中間開始也偶爾為了她生氣了卻還不聽勸而生氣,現在到了最後,一步禪空就發現只要她這樣罵自己就基本能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氣。
一般一步禪空就會慢慢唸她,直到錦煙霞沒轍。
偶爾也會這樣逗她。
而錦煙霞煩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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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煙霞的額頭已經完全恢復看不出一點痕跡,而一步禪空背上的傷卻拖拖拉拉,到最後總有些發炎紅腫。
這天下午沒什麼事,傍晚就可以走了,本來還要留在辦公室愛崗敬業的一步禪空,被錦煙霞瞪回家換藥。
“你都不難受的嗎,怎麼感覺就是好不了……你是不是碰到了。”
“沒有。”
正給一步禪空換藥的錦煙霞實在是迷惑得不行,開始尋思所有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吃什麼發物了……不對,你也不吃……現在是秋天自然也不會因為熱……”
錦煙霞的動作很輕,一步禪空能感覺到沾了藥水的棉簽在背上輕輕滾動著,然後是被抖落的藥粉。
“不礙事,反正快好了,就是這段日子一直勞煩你。”
一步禪空不語,有些話未說盡。
錦煙霞不知道的是,他總是沐浴後任由傷口濕著。
不知一步禪空保留這種刺痛,是對自己異樣的懲罰,還是不自覺的貪念。
“反正你也是因為要幫我才受傷的,換一下藥而已不用說這些……不想麻煩我就好快點。”
錦煙霞不作多言,替一步禪空披起襯衫,便走開四處看了一下,隨後在櫥櫃里發現了大量的酒。
“……你喝酒?”
“你誤會了……上次患者家屬傷人的事,委託了欲星移他代為處理,後續也順便委託了他一些院裡其他方面的案子,這些都是律所送來的。先前送來的只是一些苦茶,我就收下了,沒想到這次送來的都是酒,還未想好如何處理。”
一步禪空正扣著襯衫釦子一邊說著,就見錦煙霞拿起了櫥櫃里的一個杯子——還是她之前忘在洗碗機里的。
“原來藏在這裡,我忘記帶走它了。”
錦煙霞不知為何有點希望自己沒發現,盯著這口玻璃杯子晃神了好一會兒,最後從櫥櫃里拿出了酒看著。
不知道是什麼酒,或許是私釀的,裝在磨砂質感的細長瓶子里,酒液的涼意透過瓶身傳入掌心。內裡是微微泛紅的桃黃色,清透,帶著濃濃的酒香,但不沖鼻。
一步禪空看著她,本以為她只是看看便未多在意,誰知錦煙霞直接就打開了。
“反正你也不喝,我以前也沒喝過。”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錦煙霞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回一步禪空身邊,喝了一口。
很醇的微甜,入口不刺,滑進喉嚨之後才在胃裡燃燒著,順口,但後勁不弱。
錦煙霞沉默了一下,趁著一步禪空還沒開口唸她先搶白:“我前陣子有時候會失眠,因為閉上眼總是會覺得不再醒來。”
“前陣子,那你現在好些嗎?”
一步禪空本想說她些什麼,卻不料錦煙霞開始說這個沉重的話題,又靜下來認真聽著。
“好多了,和你,和活人有接觸,自然好多了……
“轉眼也快要半年了吧……我還記得我一開始,並不希望自己醒來。
“我當時醒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
錦煙霞話說得斷斷續續,用酒搭著話,字字句句,斷斷續續。
一步禪空認真注視著她,仿佛見到最一開始的錦煙霞在和自己說話,一步禪空想,這些話本該最初在墓園的時候,她能說出來,或許不會這麼難受了。
一步禪空覺得錦煙霞時至今日還願意對他說這些內心深處的東西,他難以形容這種內心有什麼東西在發酵的感覺。
“後來也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我都想不明白,一步禪空你啊,為什麼對我這個陌生人如此執著……
“我其實也不是對你有偏見……但是如果你沒有任何目的,那就等於沒有所求,沒有目的,那就隨時會離開……我不喜歡、也不想再被丟下或背叛,你說的那些不會走,要治好我,在我看來,都是虛的,沒有保障。”
“但是你成功了……我變得有所依賴,我有所眷戀……我甚至……喜歡你,愛你。”
一步禪空聞言像是被點穴了一樣定住,只這麼靜靜地看著錦煙霞。
而錦煙霞看他好像沒有什麼反應,更有些失落,又喝了一口,小小的杯子很快見底,她摸過瓶子又倒了些。
“只是你若無情,我就還是沒有依託……不過你放心這不是綁架你些什麼,只是這些話我想說出來。
“世間沒有那麼多大慈大悲,你總說要救我要幫我,用你佛理那一套怕不是要渡我的劫……但是又如何呢,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你給不了我要的回應……最終你還是會離開,傷好後我就不會再找你,我的生活若還有機會上得了正軌……我可能甚至不會再有機會、或理由見到你……”
錦煙霞依然繼續小口喝著,很快就顯出醉態,但按這個量和速度,這酒量還是差得有些驚人。一步禪空有些手足無措,還沒能想好說什麼,眼前的人就已經這樣了。
“所以還記得那個賭嗎……別說什麼你的慈悲能救我了……毀情滅愛的慈悲也只是理想中的大義……至少我就不會能變得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再之後一步禪空開始覺得不對勁,再怎麼不能喝,錦煙霞的皮膚雖然原本就很白很透,但也不至於這般紅得像是要滴血。
……不會是,酒精過敏吧。
一步禪空想起剛一開始的時候,錦煙霞確實說了一句這之前從未沾酒。
一步禪空開始緊張,扶好錦煙霞看了一下,症狀似乎很強烈,幸虧錦煙霞其實沒有喝很多,一步禪空從她手裡把杯子收走,還要被怨,只能出聲哄她,試圖給眼前不清醒的人解釋:“聽話,杯子先給我,你對酒過敏,不能喝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我不會丟下你走的。”
“不……你就算人在我身邊……但是你……也不會能救我……沒有用的……”
錦煙霞攀上一步禪空伸手想把杯子搶回來,奈何一步禪空高她至少半個頭,手也比她長,并搶不到。
“你看你還……搶我的東西……臭禿驢杯子快還我……”
錦煙霞也不能說是完全神志不清,她神智其實算是清醒的,可能因為有些話已經說出了口,加上酒精催化,她放任著有些滑稽的情緒自由發酵。
而一步禪空高舉著杯子開始感到頭疼,躲吧,錦煙霞一副你果然要背叛我丟下我的架勢然後還怕她摔倒;不躲吧,錦煙霞就搖搖晃晃的,靠得太近,一步禪空一低頭甚至就能看到衣領下的深溝,藍色襯得膚色雪白,而本人卻完全沒注意自己做了什麼,思緒全在自己被困的世界中。
最後實在不行了,一步禪空利落地攬過錦煙霞先將杯子迅速放下,先迅速遠離了酒這個萬惡的源頭,將錦煙霞帶離客廳。
事發突然兩人站在門口都沒穿上鞋,秋天日落後還是有點冷,腳心傳來的涼意刺得錦煙霞有些不適,一步禪空努力扶定錦煙霞,見她來回踩腳,按住扶她踩在自己腳背上。
此時在錦煙霞的視野里,一步禪空的臉靠得很近,正認真地扶穩自己不讓自己跌倒。
“地上涼,先把鞋穿上,我帶你去醫院看——”
兩人都未反應過來,錦煙霞已經雙手摟住一步禪空的後頸將他扳下來,仰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