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禅锦.re2
※ 現pa注意。
※HE。
我要開始胡亂表演了
（挽袖管）
OOC我的！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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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煙霞最終還是要出院了，毕竟她身體已經恢復正常了，這裡也不是酒店，占着床位說什麼也說不過去。
沒有人接她，更沒有人送她，也沒有去處，這些她都刻意沒有說，只有小常欣對她不捨，但不知道錦煙霞瞞她，以為有人接應她。
錦煙霞手中有資產，其實她出去了，租房，過日子，接觸新的現實，找工作，存活下去，不是難事。
只是說得輕巧，大道理誰不會呢，她不想走，或者說她不想去，她不想，她什麼都沒有，她太孤單了，從前愛她的人都不在了，甚至對過去的記憶也是有斑駁的空白和陌生，而她也失去了回憶和尋找的興趣，這個世界容不下她。
她提著包，漫無目的，走到原金雷苑附近的一個小區，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其實之前欲星移聯繫她的時候，有說過雙親有交代可以委託他安排她起居的問題，只是她賭氣搁置了。
可能是這樣做了，就代表自己也承認了失去一切的事實。
錦煙霞甚至覺得，看一看這個新的世界之後，然後就死了，可能是最好的結局。又或者當初，永遠都不要醒來，便不用面對這一切了。
可是她卻醒來了，她康復了，她離開了這個療養院之後，不知自己何去何從。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去想過。
天色漸漸暗了，空中劈出幾道光，隨之而來是轟鳴的雷聲。
嘀嗒，嘀嗒，一滴滴雨水打落，最終由點成線，千絲萬縷交織而下，灑落在錦煙霞身上。
這麼下去其實也不是辦法，錦煙霞想，還是只能先找家酒店住下，但身體卻又沒有任何實際行動。突然因為住宿錦煙霞想起了那張她鮮少離開療養院的幾次中，去重新拍照辦理的新身份證。
上面標示她的年齡的數字真的很刺眼。倒也不是衰老的問題，而是這10年光陰憑空被抹去的事實，她像是個被時間忘卻的不幸之人，這世上啊，千千萬萬人，偏偏是她。
這兩個月間還在療養院時，小常欣中間帶她偷偷出去過一次，街道，交通，建築，時事，現在流行的東西，全都是錦煙霞陌生而又新鮮的，這個世代的信息獲取變得非常迅速，錦煙霞覺得琳瑯滿目，又對未知好奇卻又抗拒，只是為此他們回去之後被抓包，還被一步禪空說教了。
當時小常欣笑了，因為錦煙霞氣不過一直被管束，說一直嘮嘮叨叨的一步禪空像唐僧，罵他是禿驢。
錦煙霞難得成功地惹老好人一步禪空生氣了。
那之後一步禪空立場非常堅定地，嘮叨了她們很久一直在講道理。
錦煙霞覺得自己怎麼會想起了一步禪空，心裡悶悶的。
抬起腳尖踏了兩下水花，正準備起身，發現眼前多了一雙鞋，只是雨中沾染了些許泥濘，有些狼狽，隨之砸落在身上的水滴消失了，傳入耳中的是砸落在傘面上敲擊出的清脆聲音。
“我只有一把傘，你會介意嗎？”
锦烟霞抬头，正是她心裡方才罵著的一步禪空。
“怎麼匆匆忙忙就走了。”
一步禪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開口是這句話，老成得像個家長一樣的口氣，像是在責怪錦煙霞的不告而別。
他處理完事務回到療養院的時候，常欣告知他錦煙霞不久前離開了。而且抬頭看了一下天，烏雲密佈，一步禪空想起前些天新聞還播報著近期會有颱風雷雨，也不知道錦煙霞離開時帶傘了沒有。
一步禪空放不下，打著傘在外面找了許久，同時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最後竟也真的找到了孤零零坐在長椅上的錦煙霞，雖然其實他們互相已知的活動範圍，在這片區域里，也就這麼點大。
一步禪空不敢添居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他無法放任錦煙霞一個人，本該說他們只是院長和病患的關係，但當他反應過來，已經找出來了，一步禪空覺得，此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但錦煙霞於別人對自己而言，應該是，沒有不同的吧。
“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找你，你看你都淋濕了。”
“關你什麼事禿驢，我已經走了就別對我念經了。”
“你離開之後就是準備這樣對待自己的嗎？”
一步禪空不是什麼強勢的人，一向好說話，只是這句話突然堅定認真起來，不知為何反而讓錦煙霞有些許歉疚。而她更是無法反駁。
“……我……不關你的事。”
一步禪空還是默默地看著她，然後拎起錦煙霞的包，一副無聲讓她起身的樣子。
“你幹什麼，還我。”
錦煙霞起身出手想去拿自己的包，一步禪空扶定她，將傘塞到錦煙霞手裡，三兩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錦煙霞肩上，示意錦煙霞離開。
錦煙霞本不想理他，但抬頭看到他直視著自己的雙眼，又突然覺得話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最後一路上錦煙霞意外地安靜合作，認出是朝著療養院的方向去的，只是不堪雨勢漸漸滂沱，一把傘使兩人越靠越近，最後從袖管微濕，到一步禪空半個身子都淋透了，路上的積水甚至被風掀起小小的浪花，最後兩人被迫停在一棟建築的門前。
“這是哪裡？你又想做什麼。”
“我的公寓。”一步禪空抖了抖雨，自然地接過傘收好“這雨勢似乎只會越來越大，回不到療養院了，先上來沖個熱水澡過一夜，不然再走下去太危險了，而且你會生病的。”
一步禪空掏出鑰匙開了門，先側身將錦煙霞請了進去，錦煙霞怎麼覺得這大有一種防止她跑掉的意味。
應該是因為這場雨吧，她覺得清醒了不少。
錦煙霞倒也沒再抗拒什麼，坦然換鞋進門，開始打量。
只有兩雙新很新的男士拖鞋，顯得錦煙霞的雙腳更加的小。屋內家具擺設不算很多，乾淨簡單，淡淡的鵝黃色燈光下靜靜籠罩著客廳，這個房子，就和一步禪空本人一樣。
一步禪空拍了拍她，本想說先把衣服換下，後想了想，又直接提包把人帶到浴室，簡單說明了一下熱水器的使用，和沐浴用品便退出來了。
這算什麼呢？
錦煙霞和一步禪空同時思考著同一個問題，他們之間的交集，本來早就該結束了。
錦煙霞在浴室中看著鏡子，空氣中除了她身上的雨水氣，是這個房間裡淡淡的清香，不知是沐浴產品，或是須後水，或是牙膏，帶點薄荷味，涼涼的。
想到涼涼的，錦煙霞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步禪空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後，回過神來，找出毛巾簡單地擦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雨水，去翻出了一床新的枕頭被子，將床上自己的那一床換到客廳的沙發上，再將新的鋪好。
然後開始一邊等一邊反思為什麼這麼衝動去管別人，或許，錦煙霞不需要他多事。
可他此刻卻仍執著地想要‘救’她。
半小時後錦煙霞出來了，拿著一起披進去的外套，身上還蒸著少許熱氣，默默地看著對方，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
最後一步禪空起來接過衣服，領她進了臥室：“你今晚睡這裡吧，床鋪被子我換過新的了，我就睡在客廳，明天我再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你對誰都是這樣好的嗎？”錦煙霞輕輕瞪他，似是有些不滿：“我睡沙發就好了，你不用把房間讓給我，你又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想欠你什麼。”
一步禪空沒有對此表示認同或反對，最後丟下一句無妨，進了浴室洗漱，當他再出來時，錦煙霞顯然沒有聽他的話，已經在沙發上卷著他的被子睡下了。
一步禪空看了看沉睡的錦煙霞，便也沒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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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步禪空進浴室之後，錦煙霞繞著屋子里轉了兩圈。
外居就是進門可見的客廳和開放式廚房加飯廳，外頭是寬敞的陽台，旁邊就是衛浴室。
採光極好的簡單的居室，內居則是一個寬敞的臥房，旁邊是打通了墻壁連著臥房的書房，書架上全是些大家，還有那種一步禪空一念錦煙霞就會想罵他禿驢的著作。
錦煙霞看到這些佛論突然覺得有些氣，突然覺得哪怕他是有目的的，比如賺她的錢讓她留在療養院，不然她又不是被大師他渡劫的什麼眾生，為什麼要不求回報地刷不顧後果的存在感引起她的注意呢。
這種只有自己一個人認真的感覺，讓錦煙霞覺得很不服氣。
最後氣鼓鼓地去了沙發，鑽進了被子里，完全沒注意自己因此短暫地忘記了方才的那些悲傷。
錦煙霞沉下氣息躺了一會兒，疲憊開始席捲上她，模糊中她聞到了被子主人的味道，淡淡的洗衣劑，一步禪空身上的氣息，還有少許佛前的香。
錦煙霞這才想起，書房裡似乎有點少許這味香，只是焚燒的香本來是濃香，在他這裡卻很淡很淡，平靜得像夜間湖水般靜謐。
這種沒有營養的思考內容反而使的錦煙霞睡了從醒來到現在，最好的一覺。
從浴室中出來的一目禪空就看到卷著被子睡下的錦煙霞，睡著後的她沒有了那種戒備，錦煙霞長得很標緻，細眉下的眼眸淡靜如海，是屬於冰美人那一掛的，本質不壞，能看出原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只是經歷劇變之後的這兩月余來她展現出的戒備非常強，於是產生了一種這個人不好接近的感覺。
一步禪空能感覺到她是因為覺得自己被拋棄孤立無援，一時之間不想再受到失去的痛苦，所以一時不再輕易再建立新的情感和交際關係。但其實最好的治愈還是需要她放下這些糾葛和憤恨，讓新的情感重新填補她的空缺，對此一步禪空只能慢慢地去滲透她。
只是錦煙霞也不是個吃素的，雖知並無惡意，但也是極少能氣到他認真的人。
一步禪空意識到自己還是第一次對病人這麼地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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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登錄的夏季颱風來勢兇猛迅速，一夜便席捲了整座城市，不分晝夜外面都是漆黑一片狂風作響，隨著不斷向上攀升的預警級別，兩人一時被困在公寓中，清點了一下冰箱里的存貨，一起往窗戶上貼米字。
最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始做問答。雖然一步禪空這個一點都不新潮的人并不能為她解說太新鮮的事情。
住院期間錦煙霞除了必要的對話也不怎麼開口，更沒太去了解現在這個世界。很多她知道的信息都是小常欣拉她聊天時得知的。
末了錦煙霞覺不耐，覺得聽他說話像是在上課，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靠在沙發上說著下次下次。
“好，那下次。”
一步禪空順勢把錦煙霞按在給自己的挖的坑裡，趁著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下次緊接著就開始繼續唸她。
“你就算出院了也不能像昨晚那樣任性，請你好好對自己。”
“……”
“當是醫囑，答應我。”
“是是，我不會了。”
一步禪空又是那樣無言地看著她，錦煙霞看他那副準備堅持不懈的樣子只好投降“我答應你了，不會了。”
一步禪空舒了一口氣，看了看窗外。
錦煙霞隨著他的視線朝外看，思考著這一時半會人是走不了了，可總不能就這麼呆在這裡吧。
“其實你有地方可以去嗎？”
錦煙霞本來想說關你屁事。
最後還是不再尖銳，畢竟人家出於好意，而且人家昨天還收留自己過了一夜……雖然是他一直在招惹她沒有錯。
錦煙霞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開口了：“我沒有讓律師幫我安排。我可以聯繫他，是我之前不想找他。”
“你不介意的話，這兩天就暫住在這裡，現在這個天氣要出去也很危險，這期間你想好了再聯繫他吧。”
最終錦煙霞還是留下了，她也提不出更好的方案，而確實現在打開門不用走出去雨水就能先把人澆濕一半，而且雷雨交加，水淹觸電的可能性很高，貿然出去非常危險。
自然災害真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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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一步禪空本人生活非常有條理，家中飲用水和食材配備都是充足的，雖然多了錦煙霞這個意外之數消耗近乎翻倍，但還算是撐夠了兩天。
終於第三天雖然還是下著不停的雨，但已經收斂了許多，周邊供應也已經確認無礙，市政搶修工作還是做得很到位。一步禪空上午先行回了療養院一趟，幸虧除了颳碎了兩扇玻璃窗，後院裡吹翻了一地綠植看著嚇人，倒也沒什麼大事。
錦煙霞沒有什麼立場跟著去，被一步禪空留在家裡美其名曰——看家。
出門前還用下午回來要帶她去超市一起採購補充的理由，讓她不要亂跑。
錦煙霞覺得簡直莫名其妙，瞇起眼將他一路瞪出門。
這三天在這方空間中因為被暴雨所困，兩人一直待在一起，雖然相互保持距離非常客氣，但突然安靜下來了錦煙霞竟然覺得有些不適，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打發時間。
錦煙霞翻出臨走時常欣陪她買的手機看了看。
她還不是很熟悉如何使用智能機，畢竟10年前，市面常見的大都還是按鍵機，錦煙霞點開通訊錄，裡面只有常欣和一個一步禪空，名片是禿驢。
不是很熟練地回復了常欣發來問候颱風突臨是否平安的消息。最後錦煙霞還是翻出之前留下的名片，打了個電話，聯係上欲星移，簡短地說明了一下她需要委託安排住所的事情，對面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掛掉電話，錦煙霞實在沒有別項事情可以忙，決定處理一下這兩天堆積起來的衣服，將屋子整理一下，畢竟白吃白喝的。
於是晌午時提著午飯食材進門的一步禪空開門就看到在陽台晾衣服的錦煙霞，被高舉雙手帶起的衣服下擺，露出了一小節腰肉。
中午的陽光很強烈，錦煙霞長期待在室內，陽光照射下皮膚白得更是通透得發亮。
一步禪空突然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識到，自己家裡有個女人。
這好像哪裡不對。
清者自清，清者自清。
一步禪空定了定神，轉身關門，收好鑰匙抱著東西進了廚房。
這幾天都是一步禪空自然而然地進廚房做飯，一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二來錦煙霞也自認沒本事在這件事上爭什麼，只能負責乖乖吃飯。一步禪空手藝還是很不錯的，畢竟一人在外，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飯後錦煙霞有些困，窩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兒，醒來發現身上是一步禪空給她披的外套，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一步禪空正在書桌前認真辦公。
案上幾疊檔案，一個瓷白茶杯，遠些的桌角上燃著線香，細細的煙飄在空中，最後散去——想來這是之前聞到的味道吧，錦煙霞如是想。
一步禪空用著老式的鋼筆，手指骨節分明甚是好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敲了兩下鍵盤，錦煙霞未發現對方已經發現倚在門框出神的自己。
“妳醒了。”
“啊……嗯。”
“那我們走吧。”一步禪空起身走出去，順手拿起剛才蓋在錦煙霞身上的薄外套穿上，帶著她出了門。
人身上，好像真的有一種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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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下午的超市人不算多，一步禪空推著購物車，按清單採買需要的東西。
錦煙霞出院時除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證件，自己個人用品並不多，除了必須的幾樣東西其實還是不太方便。她覺得自己需要買點什麼，但是又覺得買了往一步禪空家裡帶怪怪的，只好先順手往車籃里塞日前消耗掉的水果蔬菜。
“你有什麼東西忌口的嗎？怎麼只想吃菜。”
“不是你出家人要吃素嗎，我不挑這些。”
一步禪空信佛并吃基本素的事情人盡皆知，且日前被困條件所限吃的全是之前備下的素菜，一步禪空便只當她是打趣：“謝謝你，費心了。你可以不用介意我，我不忌別人是否用葷，你現在補充營養重要。”
“不礙事。”錦煙霞說不上來這種是什麼感覺，她心裡唸著自己這才沒有關心在意他，邁了步子走開到處看，將一步禪空丟在身後。
隨後路過生活用品區，一步禪空停下問她“你不需要買點什麼嗎？”
錦煙霞尋思了一下，確實這兩天連個牙刷毛巾都是臨時開了新的，男士的清潔護膚用品對女性來說也並不合適。
想什麼呢！又不是不能帶走，錦煙霞心裡罵了一句，最後還是這些那些拿了不少。
回到公寓後兩人分別各自將東西歸類，錦煙霞在梳洗台上碼放完自己的東西之後渾身不自在，沒忍住跑出去和一步禪空說，這些東西我之後都會帶走，這兩天先借用你的地方。
一步禪空毫無反應便答應了一聲的反應，反而讓錦煙霞覺得自己特意跑出來說這個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兩人一趟回來其實已經不早了，很快又到了傍晚，一步禪空又進了廚房。
末了飯桌上錦煙霞看到了肉。
“你不是不吃嗎……”錦煙霞端著碗頓了頓，還是語塞了。
“我并不是完全不能沾，沒有那麼嚴格。你身體需要補充這些，好好吃飯。”
錦煙霞看著夾到碗裡的肉片覺得自己頭都大了，這種不知道緣由的感覺令她起雞皮疙瘩。
“你為什麼要這麼無緣無故地幫我，我們非親非故原又不認識，這兩天非常感謝你的照顧，但是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怎麼理解。”
錦煙霞最終還是沒憋住，把這段日子來的疑問說出了口。
“抱歉，我本意並不是想給你帶來困擾，只是我認為人性本善，我幫助你僅僅是出於本能和我想要這樣做，我想看到你身心健康的恢復，這是我……身為醫者的期翼。”
一步禪空說到最後，自己覺得有些不肯定，但又覺得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理由。
“我已經答應你不會亂來了，但我才不信你僅僅出於這麼簡單的考慮。”
“若說私心，那就是希望你能坦然釋懷，將這種善意更多地引導出去。”
“關於這一點你要錯了，我已經沒辦法變回曾經的我；而對於你自己你也錯了，你一定有慾望有目的，只是你自己不願承認或不知道，覺得自己的立場是個縱觀一切的局外人。”
“你不會，我也不會。”
“你這意思是要和我打賭嗎？”
錦煙霞筷子戳了一下碗裡的米飯，抬頭看著他。
“……那我賭你能被這個世界的善意修復，我只是想你能不再被傷痛折磨自己。”
一步禪空覺得自己變了，以往的他本不該回答應這種奇怪的賭約，或過分干涉別人。
但是他卻這樣做了，不僅答應了，還干涉得更過份了。
“雖然你沒有勝算，但是好。”錦煙霞定了定，非常地堅定。
“而我要賭你，理應有情有性，是活生生的普通人，承認自己並非聖賢，會產生情感，你會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