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禪錦re.3
※現pa注意。
※HE。
皓的本意是太陽剛出來時天地光明的樣子，加上在所有顏色里白色最明亮，皓字也可以引申為白色。
所以這篇的名字猶豫至今終於決定下來了。
雖然貫徹了我本人一貫的不明所以的瞎jb裝逼。
不管是翌日太陽初升的希望還是他們兩人本色都很合適啊！大概就是我看完墨武12結尾中他們橋上相遇後第二天醒來就是美好結局的期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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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找不到下一句話，空氣又安靜了。
“好。”
良久之後，一步禪空應了一聲好，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墻上掛鐘秒針轉動的咔擦聲，一下一下，極有規律地敲打著耳膜。
見錦煙霞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一步禪空又開口了：“不用懷疑，我答應你了。接下來請多指教了。”
錦煙霞登時有些無語，而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了插入鑰匙、扭轉門鎖的聲音。
錦煙霞情緒正波動著，這突如其來的開鎖聲一下子讓腦海中浮現多種想象，甚至是強盜入室，畢竟以她至今的觀察而言，這裡應該就只有一步禪空一人。
門鈴似乎是受日前颱風斷電影響壞了，見打電話也沒人接，門外的人熟練地從門前地毯底下摸出了備用鑰匙，一開門房子裡意外飽和的的生活氣息讓拎著一堆東西這麼久都沒人迎的梵海驚鴻滿是疑問，更是一抬頭看到外面陽台上晾著女性貼身衣物後大吃一驚。
在玄關放下東西滿臉狐疑的梵海驚鴻走進門就看到坐在飯桌前正吃飯的一步禪空和錦煙霞。
桌上竟然還有葷菜。
“你回來了。”
一步禪空沒有一絲波瀾地開口，一下子屋裡另外兩個人目光都掃在他身上。
“第一次見，介紹一下，這位是錦煙霞。錦煙霞，這是我的雙胞胎兄弟，梵海驚鴻。”
兩人聞言驚訝地互相打量了一眼，一時間氛圍有些尷尬。
可能相由心生，他們兩人本就反差極大的性格，加上是異卵雙胞胎，看起來最多能看出是兄弟，可實在是對不起雙胞胎這個設定。
一步禪空一臉平靜波瀾不驚，而梵海驚鴻氣勢凌人非常有壓迫感。
錦煙霞以為他的兄弟只有那個大家提到過的法濤無赦，怎知居然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而對眼前一切已經下了第一主觀印象的梵海驚鴻，覺得錦煙霞是個登堂入室不懷好意的狐狸精，惹得他那老好人哥哥暈頭轉向，梵海驚鴻倒不是反對一步禪空談戀愛更不是要對他的人際關係出手干涉，只是對面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敵意非常高——這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若非如此以一步禪空這種為人怎麼會短期內直接同居？而且老三也從未提過，這反常的程度簡直是前所未有。
而錦煙霞對那種明顯的敵意也非常不快，自覺什麼都沒做，突然就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先入為主地上下審視評判了一番。
“你繼續吃飯，我先和他回家一趟。”一步禪空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補了一句：“等我回來。”
他知道梵海驚鴻性子直爽乾脆，怕不是已經誤會了什麼，免得多生事端只好藉口回天門隔開兩人。
殊不知這種反應讓梵海驚鴻更是意外，很顯然，一步禪空這樣就是在護著錦烟霞。
梵海驚鴻冷著臉，賣了他一個面子，瞪了錦煙霞一眼，又看了一下一步禪空，便沒多說什麼和他出門了，但是很明顯臉上就是一副你中邪了嗎的表情。
說起天門三子，其實梵海驚鴻和一步禪空都是丟下家業不管的人。
明明這兩位按年紀排行靠前，卻沒有一個樂意掌勢的。
一步禪空活得就不像個領導者，雖然也是多學識淵博，歷年文憑證件無數，醫科相關知識身為一院之長的他更是了然於心，但他始終是個沒什麼大野心更像個普通人，搞不好在自家公司到處溜達閒逛，都不會被人認出來；而比起一步禪空的婉拒，梵海驚鴻反應更甚，他一直就看不慣那勞什子的辦公室生活，也對醫業全無興趣，他有他的一套人生信條，爽朗不羈，與一步禪空相反，梵海驚鴻信奉的善和正義帶著不容反駁的壓倒性，兩人一文一武，他攻略研習的更是軍事方面，這幾年更是常年駐紮部隊為國效力，雖說平時也是常年不著家，但總會有消息，現在這一次出現得確實是突然。
梵海驚鴻短暫的出現，和一步禪空迅速的將他帶走這件事，發生得很快。
錦烟霞待到關門聲想起，才徹底回過神來，對剛剛的惡意渾身不適，沒來由的生氣，放下碗筷抱臂靠在椅背上，覺得刚才的事有些莫名其妙。
本來賭氣想不吃了，然後抬頭看到那碗只被她戳了兩下的飯，微微隆起的小丘冒著少許熱氣，米粒泛著油亮的光澤，上面頂著一片肉。
是剛才一步禪空夾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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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錦煙霞還是乖乖把飯吃完了，進廚房找了個飯盒把一步禪空的那一份裝好放進冰箱，打算等他回來再熱了吃，又把碗筷丟進洗碗機，收拾好了窩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便一個節目播放。
這時才剛過7點，她接到了欲星移的電話。
欲星移辦事非常有效率，而他顯然是不知道錦煙霞和一步禪空的事，所以在他的概念中，錦煙霞出院了才跟他說要找房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沒地方落腳，這幾天估計是臨時住在酒店等的。
於是欲星移先找了信得過的短租公寓，後天就可以入住，可以安排給錦煙霞按月暫住，作為正式長期住房的緩衝，等找到合適的房子，再搬進去。
欲星移說，空氣很重要，哪怕你有錢要直接買房，裝修後也要祛甲醛。錦煙霞大病初愈，要是這種事情都胡亂敷衍，就是做人失敗。
掛了電話錦煙霞又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雖然一開始就沒有要呆在這，也覺得侵佔別人地盤恨不得盡早離開，真的可以走的時候，反而好像有點不自在。
“開玩笑，我為什麼要在意這個禿驢……”
錦煙霞不能否認的是，人類這種群居生物，真的很容易產生牽掛和不捨。
時間如果久了，還會產生一發不可收拾的依賴。
手機叮咚了一聲，打斷了錦煙霞的胡思亂想，是一步禪空發來的消息：【我今晚可能很晚，或許不回來了。你要好好吃飯，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誰要等你了！”錦煙霞騰地坐起來。
【我為什麼要等你】
錦煙霞過了一會兒，又補了一條。
【飯我吃了，你份的在冰箱，不回來的話你明天自己處理。】
“菩提，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奇怪嗎？”
一步禪空的目光從屏幕上挪開，看著神色複雜的法濤無赦，不解。
“難怪摩訶這麼暴躁，雖然我覺得你不用管他……”法濤無赦被梵海驚鴻瞪了一眼，頓了一下“確實反常。”
雖然只有一點點，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但是他這點變化還是瞞不過親兄弟的。
往常一步禪空這個平淡得仿佛是個人工智能AI一樣的人，幾乎不會這麼主動摸手機發消息，因為下班時間除了急事他不會接到太多聯絡，而且他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怎麼看都不會是急事。
雖然法濤無赦也是本著希望他也能不過分丟失自己個人生活不要全身心一頭扎進工作里的心態，但現在實際看到了，還是有些意外。
一步禪空對此不置可否，卻不自覺地像是有些避嫌地，簡短地按了個【好】便把把手機放回一旁。
錦煙霞趴在沙發上等來這個單調的好字，有些不滿。
而這邊廂一步禪空在天門老家和兩位兄弟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自己倒是很坦然，只是惹得梵海驚鴻不快。
法濤無赦倒是站在一步禪空這邊的，雖然對錦煙霞持保留態度，但對一步禪空的決定完全沒有擔心，可又不好明面上和那個強勢的二哥鬧，嘴裡勸著你觀望看看，不要妄下結論。
“只是你這樣像什麼樣，不要被表象迷惑了，注意身份！”
“你和我也不過都是一樣的，如今管事辛苦的是老三，我保證不會影響到其他人，若有什麼，我一步禪空自己擔著，你該對我的判斷有點信任。”
一步禪空難得拿出長子的架子，不容質疑地回擊。
說了半天，一步禪空慢悠悠的油鹽不進，道理緣由講起來也是無人能及，最後還是沒能讓梵海驚鴻說服他什麼，最後以梵海驚鴻的一聲“哼！”告終。
這之後正巧齊聚一堂，就天門發展三人開會討論了一下，雖說一步禪空和梵海驚鴻不插手，但也不是完全不管，整個天門企業，有些未來大方向的決定，還是由三兄弟一起定。
最後事畢，一步禪空抬手看表，已經是夜裡11點多了。
本來直接留在家裡過一夜便可，但是一步禪空還是選擇回公寓。
梵海驚鴻面色複雜，法濤無赦也覺得你這心思也太明顯了。
雖然錦煙霞說了不會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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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煙霞確實沒等他，應該說錦煙霞等過，但還是覺得他不會回來了，就不等了。
一開始進門的時候一步禪空看到玄關留燈還覺得很安心，但是空空如也的沙發和安靜的房間又讓他心下一驚。
難道她不辭而別了？這一次還能再找到她嗎……但是這次他又要用什麼立場去干涉她呢。
一步禪空不能為這種答案有什麼不滿，只是微微有些失落。
錦煙霞在這裡留下的痕跡還那麼明顯……不對……她的东西都还在。
一步禪空輕輕走進房間，不出所料看到自己床上隆起的一小團。
錦煙霞確實沒等他，就先睡下了。
一步禪空想著也對，他回到這裡時，已經快1點了。而看到錦煙霞還在時他提起的心又落下了，方才一瞬的陰霾一掃而空。
而至於錦煙霞為何會在床上，他自己也失笑——
錦煙霞硬是不理他接連睡了幾天沙發，現在既然自己不回來，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床不睡？
一步禪空悄悄退出來，覺得幸虧當時裝修浴室沒有納入臥房，放輕聲音洗漱好，在沙發睡下了。
夜裡錦煙霞渴醒了，迷迷糊糊爬起來摸黑去廚房接了杯水，喝完覺得舒服不少，半瞇著眼扭頭往回走——卻習慣性地走向沙發抬起膝蓋朝前一趴就準備臥下去，伸出的手掌一下按在一步禪空的胸膛的手感讓錦煙霞嚇了一跳倒抽一口氣“喝？！”
而淺眠的一步禪空在錦煙霞倒水聲響起時已經微微有些醒來，本來困倦中想著不吱聲以免出聲嚇到她，誰能想到錦煙霞迷迷糊糊走過來就往沙發上躺。
結果現在錦煙霞嚇得滑下來半跪在地上，而驚醒的一步禪空摟著她防止她摔下去。
太尷尬了。
最後錦煙霞乾咳了兩聲爬起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後來又覺得不對。
“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家。”
錦煙霞氣結，但是又無法反駁。
“你不是說你不回來了嗎！”
“嗯……我回來了。”一步禪空想了想，認真地補上一聲招呼。
“別跟我開玩笑臭禿驢！”
“抱歉。”
一步禪空又這樣定定看著她不語，錦煙霞思來想去，覺得氣得不行，自己好像並沒有立場說什麼，但是為什麼偏偏一步禪空要給自己道歉，更還是覺得就是自己理虧，真不公平。
最後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扭頭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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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一步禪空已經正在做早飯了，他規律的生物鐘讓他不需要鬧鐘就能按時起床。
一步禪空覺得身上有些許僵硬，後又想到錦煙霞連著睡了沙發好幾天，應該怎麼改善才是。
敲下鍋的雞蛋和熱油碰撞迅速白化，噗呲噗呲地跳著油花，邊緣起了小小的泡泡，傳出陣陣香氣。
“……早。”
一步禪空聞言回頭，應了一聲早，說了一句早飯很快就好，扭頭繼續忙了。
錦煙霞只能訕訕地坐下等他，看他在廚房里有條不紊地背影，很快簡單的早餐便端上來。
“昨天，抱歉。”
“無事，我也沒跟你打招呼，太晚了本來怕嚇到你，結果還是……”
“沒有，我自己迷糊了，本來就是我在這打擾你了……我的律師聯係上我了，已經幫我找到了合適的住處，明天就能直接過去了。”
錦煙霞想起欲星移和她說短租公寓明天就能入住的事情，便趁此機會開口了。
一步禪空的筷子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後來馬上恢復。
“那就好，確認沒問題的話我明天送你去吧。”末了又補了一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錦煙霞本來想拒絕，但是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成了“好。”
“嗯。”
然後迅速陷入了沉默，一頓飯有些安靜得出奇。
之後錦煙霞送一步禪空出了門，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東西比來時多了一倍，讓她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牽連的感覺明顯了些，但是現在馬上就要走了，重新踏入一個人的世界。
一日過去，晚上也是如常相安無事，像是常規打卡一樣，結束了一天事宜，洗漱睡下。
這天晚上一步禪空趁她沒睡下就在沙發上不起來，說著什麼你肯定骨頭疼了幾天也不說，就最後一晚讓自己盡地主之誼，趕她去房裡睡。
錦煙霞倒是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他，沒多說什麼，進房睡了。
也不知道是否沙發太硬，一步禪空深夜才睡著。
第二天吃過早飯，一步禪空把錦煙霞送到公寓區。
欲星移選的地方還是很好的，地理位置不錯，不遠，交通也方便，環境什麼的也很好。
一步禪空將錦煙霞送上樓，玄關門口錦煙霞正尋思要不要開口邀他進去坐坐，一步禪空將行李放入內，先開口了。
“那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嗯。”
“記得好好吃飯，好好對自己，你答應過我的。”
“你又唸我……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反悔的，你放心好了。”
“我不是要打探你的意思，你這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還沒有想好，可能先從原先攻讀的專業著手吧……”
“這期間要先來療養院嗎？”
錦煙霞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一下子沒明白一步禪空的意思，沒有應聲。
“……抱歉是我唐突了。你好好休息。”
錦煙霞覺得有些惱。
她才剛開始消化自己有了可做的事的希望的時候，提議者卻退縮得這麼快，連考慮的時間都不留給她。
“什麼？你說清楚？”
“你不介意的話，療養院那邊有職位空缺，你若是有這個意向的話……我也比較在意你的身體狀況。”
錦煙霞登時有點想不明白了，甚至對他好過頭的付出有些生氣。
“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你誤會了。”
一步禪空確實也覺得現下的狀況解釋不清，但是覺得說多錯多，還是閉嘴了。
“哼……”
“那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
錦煙霞覺得自己敗了，畢竟是自己先提起來的。
而且她不能否認，她對這種相處燃起了些許希望，這才是她最惱火的。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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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煙霞離開一步禪空家已有兩月余，期間白天應一步禪空約定，日常會回療養院報到，除了偶爾的檢查便是加入工作，從處理一些簡單的事務下手，慢慢熟悉。
常欣對此非常開心，錦煙霞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節奏。
錦煙霞暫住的新居原有簡單的裝修佈置，白色的主調用了少許藍色點綴著，錦煙霞想這是否會有些憂鬱，但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的時候又覺得還是挺合適自己的
只是夜里回到家中那种明媚感作用便不大了，喘不過氣的孤獨和黑暗還是會一瞬間籠罩著她。
她找不到改善的方法，只能夜裡開著燈開著電視隨便播放著什麼節目，直到她入睡。
一旦閉上眼，就會覺得自己有回到了那種沉睡著不會醒來，醒來也只是一切都已經離自己遠去了的感覺。
錦煙霞明白這是心理上的問題和環境無關，但是明白道理和按道理執行是兩回事，許多事不是說靠想一下就能解決的。
她覺得她需要一些活物圍繞在身邊，可能需要養養貓狗什麼的？
很快錦煙霞放棄了這個選擇，自己都快管不過來了，還養什麼寵物。
找個室友嗎？這比養寵物還不切實際。
這兩月間欲星移倒是找了幾所適合長租或購買的房子，但是錦煙霞都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暫拒了。
欲星移自然是很聰明的，幾次下來算是看明白了，錦煙霞這是不自覺地在等什麼，可能是一個轉折，一個變化，一個決心。於是欲星移便陪著她演，口頭上說著那我再留意下，然後將備選存放好不再主動問起，做人非常成功。
J市靠北，是個季節分明的城市，9月剛入秋，已經有少許涼意，不再炎熱，爽朗怡人。
秋季的後院變得格外好看，一些應季的秋植開始綻放，樹葉開始變換顏色。
平日躲在房裡避暑的人也開始漸漸三兩出來活動，一步禪空也跟著多走動了些。
他不時能看到錦煙霞的身影，為免煩擾一步禪空沒有過多不必要的額外接觸，留給了錦煙霞很大的空間，兩人間的關係確也有所改善。
錦煙霞是個能力很強的人，除開防備，她工作很認真，入神時專注的眼神很吸引人。
她有她的堅強和驕傲，隨著時間錦煙霞更是更自如地將傷痛埋得更深，只是一步禪空見過最初的她、那憤怒下藏不住的不安，還有與她相處時的點滴，再也不能忘記了。
一步禪空有時候在想，佛說因果，若註定自己和錦煙霞相遇，是否某時的某個曾經，她救了他所以如今來還，或者他繼續要救她？
錦煙霞最初總說著，你們都丟下我了。
‘我不會丟下你。’
一步禪空心裡這樣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