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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 ❖ 喬

wb ID ❖ 璪光霜
❖ 璪 光 霜 ❖

【皓】禪錦.re1

※ 現pa注意。

※HE。

     ⑥-car ⑦-car/end 番外1


寫前頭的廢話:

就……我也不是什麼文手,之前也沒認真碼過字,所以這純粹是你喬哥遭不住虐挽袖子親自下場搞糖哄自己,算是初作,不善執筆,若有OOC算我的。

總之我只想撒糖,甜甜的不好嗎。看墨武12.13這段接連虐了我整整3天食不下嚥,哭得我都快心梗了。



 

/1

 

在一個清晨,錦烟霞醒了。

錦烟霞不知為何,覺得渾身上下非常的乏力,抬個眼皮也困難,一下子好像做了個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意識還在夢中。

她盡力也只將眼皮抬起少許,窗外偶有幾聲雀鳴,樹影撒在窗上,被白色的紗簾再一攔,本是很溫柔的,但這光對她卻好像一盞明燈般刺眼。

這裡是哪兒?她覺得自己掉線了一樣,終於記憶回流,她此前最後的記憶也是這般的白茫茫——是一張開的安全氣囊。

但是身上好像只是長久未使用的疲軟,似乎沒有什麼大傷痛或無知覺的地方,錦烟霞心中松了一口氣,試著張了張嘴,可嗓子眼像填了一把沙子,發不出聲音來。

錦烟霞開始轉動視線,才發現床邊對面坐了一個人,長得很年輕,卻沒有頭髮,光潔乾淨,穿著寬鬆的護服,白皙的膚色像個病人。

陽光灑在他身邊的牆上,映襯得他閃著銀光,手裡捧著一本看起來就很古早的書,似是佛經一類的。

錦烟霞正疑惑,便見對方抬手看了一下錶,起身走過來為她調整點滴,後對上了視線。

“你醒了?”

她只感覺體力不支,得知對方發現後,又昏昏沉沉了過去。

錦烟霞再次醒來時才從被喚進來幫她檢查身體的女性護工口中得知,她並不是在醫院,而是一個由個人捐獻成立的護養院。

在無法常年累月地在醫院維持昏迷護理的時候,家人替她辦理轉院到這,而那個他以為是病人的男性,其實是這個機构的捐獻人,親力親為那種類型的,偶爾會兼任一下護工,當時就正好是,在給她對時間換營養液的。

對於事發當時,錦烟霞已經模糊,已經不記得當時是怎麼發生的意外,只有一些驚懼和撞擊的片段在腦海中閃爍,對於從前,她的感覺變得很陌生。

錦烟霞混混沌沌聽了一些,只覺得像是一團亂麻,這裡的一切她都太陌生了:“我覺得我忘記了很多事……”

眼前年輕的女性護工很溫柔,扶著她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確定她基礎機能無礙,接下來就是調養恢復了。

“記憶模糊這種狀況也不是沒有的,慢慢來不要著急,一點點恢復,院長走開了可能就是去聯系你的家人了,你再等一會兒哦,而且估計也要在這繼續回復一段時間的,你現在太虛弱了。”

護工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方才的那個男人拿著一疊檔案進來,拿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囑咐護工出去並帶上了門。

錦烟霞心裡稍微咯噔一下。

男人的聲音平靜好聽,給人的感覺也是很文雅的,大致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確認精神,並介紹了他叫一步禪空。

又是佛經又是禪的,還是捐獻者,長得又像,這不是病人總不可能是和尚吧。錦烟霞心裡想著,串聯出一個從小身體不好於是信佛並因為感同身受而捐獻行善的病人故事。

一步禪空接著給她大致講解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她大約懂了個7、8成,默默地聽著,偶爾應兩句。

“……所以現時,根據你的身體狀況,你還需要至少一個週期、多則一個月的恢復,才能正常出院,只是……”

“只是什麼?”

一步禪空定了一下,看了看她,錦烟霞覺得有點哪裡不妥,對方似乎很小心翼翼。

“錦小姐,是這樣的,距離您事發入院,已經過了……10年了。”

而這種尚算平靜的資訊納入,在得知已經過了10年時,戛然而止。

錦烟霞愣了。

她原本以為,只是短短的幾周,再不濟是幾個月,最多最多,一年兩年。

她對檢查身體時自己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照鏡子時熟悉又陌生的臉,這些疑惑全部都說通了。

只是,怎麼就10年了呢。

錦烟霞突然又慌了,10年呀,變化應該很大吧,她從前的朋友和家人呢?

“你騙人……別,別說笑了!那我的親屬呢?對,我的家人呢?他們為什麼現在都沒來?”

一步禪空的表情很溫柔安靜,是屬於很能帶來安全感那種,但這個時候錦烟霞只覺得四肢發凉,提著心等他開口——

“在你發生意外昏迷後,當時確診你是恢復幾率不高於2%的植物人,原先在醫院裏,你的家人為你有持續的辦理病房和護理。”

“只是長年的消耗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後來為了延長永續消費的時限,輾轉在3年多前起,轉入了我們這邊……從那時起,一直是你直系親屬委託的律師上門繼續替您繳納維護費用,後來得知,是因你的雙親已經去世了,請節哀順變。”

錦烟霞聽見去世兩個字起,就漸漸像是被扭轉了音量,直至靜音。

她覺得自己的焦距散渙,餘光模糊地看到眼前男人還在說話,空中似乎很嘈雜,又安靜得似是即將要耳鳴。

“……那名律師應該接受的是您家屬的長期委託,具體事宜我剛才已經聯系對方了,說是現在還有案件要處理,下午三點會過來。”

見眼前的女人低頭不語,一步禪空歎了口氣:“你還好嗎?”

“我能好嗎?”錦烟霞突然覺得很氣憤,沒來由的,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責怪,一時之間的不安和惶恐席捲而來,像是要將她籠罩淹沒了一樣。“…………抱歉,我只是……”

錦烟霞閉眼把頭埋進被子裏,悶聲解釋,可好像剛醒來時那種堵塞的感覺又來了,什麼話都說不出。

一步禪空倒是沒有生氣,甚至可以說覺得錦烟霞比想像中表現得要更冷靜。

當然,內心活動便不得而知了。

“無礙,我理解,你,先別想這麼多,至少你現在在這裡是……安全的,我會照顧好你。”

一步禪空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語塞,說安全是什麼,她也沒有受到威脅。

錦烟霞需要的,是能安心的陪伴和歸處。

“我……請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一步禪空頷首,未多言語,起身放好凳子走了出去。

末了關門的瞬間,他仿佛聽到錦烟霞憤怒的聲音。

 

“為什麼都丟下我?”

 

 

/2

 

下午三點,律師準時地如約而至,錦烟霞對眼前這名叫欲星移的男人沒來由的憤恨,因為這名律師的存在就像是無時不刻宣告著她終結了她過去的一切,取代了她的父母,掌控著她的存在,但錦烟霞心知這只是無處宣洩的遷怒,便也儘量不多言。

雖然臉色控制不住的很差,很差。

身為欲星移的律師什麼五花八門的人沒見過,心知事出有因也不介意,公事公辦,簡單交代了一下來龍去脈,和一步禪空說的差不多,只是有更多案件明細和繼承等問題。

而她確實是歸所也沒有了。

原本錦烟霞家所在的金雷苑幾年前時逢整改遷移,房子正好在孤身一人的母親臨終之際需要處理,但老人已無力處理房產再購等問題,並做了女兒永遠不會醒來的打算,交代律師所有財產套現的形式支援女兒的存活。

錦烟霞想,母親只是母親,想得不多,這麼不明智的决定也是傾盡所有最直觀的訴求——讓我的女兒活著,到最後一刻。

雖然好像一時半會兒自己手上有一小筆原本用於活著的錢,至少在院裡恢復期間可以供她足够的時間緩衝和思考,可是除了這些帳戶上冷冰冰的數位,錦烟霞什麼都沒有。

然而越是有空餘的時間思考,越是放大了那些無形的東西,鋪天蓋地壓下來,讓人喘不過氣。

而且就算房子還在,那也不是家了。

 

 

/3

 

接下來一周間錦烟霞面上總是浮著怒意,但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複健檢查無一不努力。

歲月並未改變她很多,只是青少年時的她不在了,成熟的面容帶上怒意,顯得冰冷而有距離,她也不和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最多一步禪空偶爾問起,她會回答兩句。

一步禪空對此感到很擔心,他覺得寧願錦烟霞做點什麼宣洩,也比這樣冷靜要好,太過冷靜反而顯得不對勁。

要說為什麼,是因為他有責任照顧好每一個院中的病患。

可能是想什麼來什麼,隔天中午,一步禪空巡房的時候,便發現錦烟霞房中玻璃雜物砸了一地,人卻不知去向。

此時的錦烟霞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她能去哪裡?

其實很好猜,聯系過律師詢問之後,確認在當時交出的資料中有錦烟霞父母安葬地的所在。

豔陽毒辣,偏又忘了帶傘,一步禪空也沒管太多,拿起有帽子的外套便出去了。

一步禪空也沒有繞路,直接去了墓園,果然不費功夫地就看到抱膝蹲在地上,看著墓碑發呆的錦烟霞。

“錦小姐。”

見未得到回應,一步禪空又上前一步“錦小姐……錦烟霞?”

被喚名字的錦烟霞抬頭,映入一步禪空眼裡的,是那看似憤怒緊鎖的眉頭下,泛著霧氣的眼中全是悲傷哀恨和不安。

一步禪空一下子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攥住了。

一步禪空走到自己影子能遮住她的地方,陪著她站了一會兒,覺得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最後還是出聲喊她:“……和我回去吧,你這樣讓很人擔心的。”

錦烟霞一開始不想理他,扭頭就罵他多管閒事,卻看到他額上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錦烟霞有點慌,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仿佛隨時要暈倒。

“我不太耐曬。”

“那你管我這麼多幹什麼!你自己回去,不要在這找罪受還礙眼。”

錦烟霞突然意識到眼前還是個病人,好像是比較弱不耐抗,覺得這樣暴曬在太陽底下真的不太好。

而一步禪空不做聲,靜靜看著她。

“沒有會擔心我的人,你走吧,我不會做傻事,我會回去的。”

“我很擔心你。”

錦烟霞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面前簡直沒脾氣了,其實自己狀態跟大病初愈無異,晌午日頭下曬了這麼久又沒吃飯跑出來也有些撐不住。

錦烟霞這天早上起來終於忍不住了,在房間裏先是一頓砸,因為便於休養,所有房間隔音都很好,竟然也沒人發現,後來錦烟霞掏出當時欲星移帶來的資料翻了好一會兒,出了門。

錦烟霞先回了金雷苑舊址一趟,物是人非的光景使得她像海裡的孤舟,隨浪翻滾卻看不到著岸的邊際,後來又隨著轉讓手續和資料中留下的地址一路,憑藉著模糊的記憶走過來,雖然這幾個地方都建在郊區,相互之間距離不遠,但是錦烟霞覺得自己走了一個世紀,而且距離目的地越近,走得越慢,越是能看清周遭的環境、建築,和當年記憶中是如何的不同。

記憶的衝擊使錦烟霞忘卻了饑餓疼痛和疲憊,一路跌撞找找到墓碑前,那方窄窄的石碑上,昔日仿佛就在眼前的笑臉,拉拽著她陷入了黑暗。

直到方才一步禪空的出現,打破了寂靜。

錦烟霞才覺得自己,有些不行了。

但是又賭氣地,不想跟他回去。

“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管我幹什麼。”

“……你是我的病患。”

一步禪空也覺得這話沒什麼說服力,但是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關聯。

 

 

/4

 

最後錦烟霞還是冷著臉跟一步禪空回去了。

錦煙霞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很暴躁。一步禪空苦口婆心,總是慢慢勸她放下,試圖安撫她,但錦煙霞還是對他的論調充滿了抵抗。

錦煙霞心中有著枷鎖,纏繞著她,讓她無法放下過去那些帶給此刻的落差。因為不安而架起防備攻擊著外界。

一開始一步禪空擔心他這樣勸是否反而會讓錦煙霞作出了唱反調的決定,給自己又加上更多的鎖,將自己纏得越來越緊,但一步禪空這幾日接觸下來,覺得她既理智,又不理智。

最後又確認了,她不會。

理智在她蠢事壞事賭氣傷害自己的事不會做,不理智在不願意面對現實戒備著每一個人。

一步禪空不經意中已經變得格外在意她,說不清道不明。

 

 

/5

 

無論如何,時間總是會流逝的,就像彈指間的這十年那樣無情,不可阻攔地帶走一切。

那之後半個多月過去了,錦煙霞身體稍微能支撐她不再如一開始那般虛弱,從嘰嘰呱呱的小護工常欣嘴裡得知了不少事情,對所在的天門療養院稍微熟悉了一些。

原本一步禪空本家天門是醫學世家,身為長子本該繼承家業,但是众所周知天门家大公子是多么和善可亲,实在是不太合适掌一门之权,一步禪空本人也表示志不在此,最後擔子落在了兄弟法濤無赦身上,兩人亦是對此欣然,一步禪空便樂得輕鬆。

早年間天門家長輩辭世,誰也沒偏心,勻開了遺產分配,法濤無赦是個優秀的領導者,年紀輕輕擔起主家的責任,將家門發揚光大,風生水起。

而一步禪空則留下一部分購入了自家公司的股份,每年分紅維持足夠開銷,其餘的,全捐給各個醫療機構,到最後傾盡所有建起這座半買半送一樣的療養院,承載著因現實而在醫院中失去立足之地的人,包括錦煙霞。

一步禪空確實信佛,平日除了寺裡,偶爾回天門老家,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療養院里處理事務并兼任護工,就像錦煙霞初見他時那樣,安靜耐心地對待每一個人。

用小常欣的話說,就是一目禪空太善良了,哪怕稍微有一點點野心和欲求,都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鑽石王老五,偏在這偏僻地方大愛世人。

錦煙霞突然覺得有些酸意,錦煙霞覺得,一步禪空救濟自己,是因為自己是眾多人之一,只是眾生。

其實錦煙霞不願意承認一步禪空是她醒來後在這個一概不識的世界里存在感最強烈的人。

因為一步禪空和她什麼都不是,他不會是她未來茫然的依託,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更不是她掌握中的誰,他只是個對誰都一樣的好人,等到她恢復出院,就再也沒有後續了。

她可能只是不想再失去,所以一開始就不要擁有就好了。

而關於以後,錦煙霞還沒想好之後自己可以怎麼辦。

她出事的時候,還是即將畢業的大學生,正準備繼續考研,還有家人,還有朋友,一切都是明朗的,只是現在這些東西,都不是她還能繼續的了。

錦煙霞越臨近自己生理康復的時候,越是心理開始崩塌。

她很恨,為什麼是自己;她恨,為什麼不得不面對;她恨,為什麼一個人都沒留下。

 

 

/6

 

終於錦煙霞各項指標漸漸趨於正常,除了久未動彈身體還是比較容易疲憊不適,基本可以自主活動,這天她第一次仔細逛了一下這個雖然在她意識中只是一個月不到,但實際自己呆了好幾年的療養院。

這裡坐落在城市的邊緣,環境很好,十分安靜,後院或星星點點或聚首了一些人,雀鳴乘著風帶來隱約的話語,掀起了錦煙霞的長髮。

錦煙霞坐在一張長椅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舒服得有點不現實。

“恢復得還好嗎?”

錦煙霞飄散的意識被拉回來,她轉過頭,看到是陪著兩位老人散步的一步禪空。

“還好。”

錦煙霞未多做言語,扭過頭來繼續直視前方,本是不太想和他繼續聊下去,可一步禪空與兩位老人點頭示意,兩位白髮蒼蒼的姐妹花便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顫顫巍巍談天說地結伴繼續前行,留下了一步禪空:“我可以坐這裡嗎?”

“嗯。”

錦煙霞主動打破了沉默“這些日子勞煩你們了。”

“都是分內事,能幫助你們我覺得很開心。”

錦煙霞相信他這話是真心的,這段日子來她看在眼裡,簡直說他是慈悲為懷都不為過。

日前一位老人辭世,大限已至,走得很安詳。

可一步禪空的眼眶紅了,他竟然落淚了,為不相識的人悲痛,口中輕輕念誦著佛經,虔誠地哀悼著。

錦煙霞難以置信,竟然有人真的如此無私,與不相干的人感同身受。

她不是很明白一步禪空,不是很明白這種廣闊的善。

“我相信不止我為你的康復好轉感到開心。”一步禪空思慮良久,還是打開了這個話題。

錦煙霞楞了一下,才意識到說的是她已辭世的雙親。

“你又如何能得知。”

“你也很相信他們的吧。”一步禪空看了看她,再望向遠方“你的心就是你的世界,就是他們的所在。”

錦煙霞沉默了,像是這之前心中難以壓抑的狂躁,被撫平了一點點。

但同時又覺得有些不服,這樣就好像是自己承認了他一樣。

“可我的世界卻恢復不了。”錦煙霞不服輸似地掙扎反駁,指的是心,更也是現實生活。

“我會看護著你,直到你康復。”一步禪空輕輕說著,卻給人的感覺那麼堅定,錦煙霞一時之間區分不出他指的是哪一面,還是都有,可是心裡無法相信。






——To be continued.




寫後頭的廢話:


沒什麼反反復複失不失憶恢不恢復的梗,不會開虐,原作刀子已經管夠了我只想吃糖。只是我懶得細寫鋪太多設定而已,就模糊了一點,反正白姐姐原作裏也是遺留人世間孤獨的魔,所以不要在意細節了!

前文鋪墊比較堵和沉重,實不相瞞我自己都急死了恨不得直接跳到後面。

時間上算的話算是年下設定,錦31禪29,2歲差。畢竟原作年下了還不止一點,一百年可以說是年下下下下下了都。但是這不妨礙心理年齡的停留啊dei不dei!畢竟精神上又不是真的也跟著一起成長了10年,而且也不妨礙禪空老成早熟【?

所以年下的話,吃就是個sugar加成buff,不吃可以當做不存在。


啊……金光真好啊……好就好在真tm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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